POTS報 報導

屬於軟弱敏感者的搖滾舞曲——歌德樂團Lacrimosa 主唱Tilo Wolf專訪

 

 

若將歌德搖滾發展切開為80年代冰冷粗糙的黑暗時期以 Bauhaus、Christian Death這些樂團為代表,與90年代後Lacrimosa、After Forever此等華麗或交響的歌德金屬之流,台灣將有兩批過歌德想像的族群,且演唱會不相往來,十月十號 Lacrimosa表演現場即出現大批金屬穿著的黑衣客。Bauhaus是歌德旋律確定者,而 Lacrimosa則是歌德教皇;在整個歌德搖滾史它是宗教性的,Lacrimosa主唱Tilo Wolf對記者表示,Lacrimosa用現代搖滾去闡述那些神聖的東西,自己是虔誠的基督徒,宗教對他而言很重要;小時候上教堂熟悉唱詩班的編制,而剛開始聽金屬很開心,又聽音樂不重的歌德,所以就試圖做出融合的黑暗金屬專輯。

過去不少國際訪問是針對Lacrimosa《Inferno》這張專輯之後,一連串小丑與半人半女神的敘事以及大量的新古典交響元素,在91、92年頭兩張分別以《恐懼》、《孤獨》命名的歌德搖滾/Darkwave的專輯,Tilo則表示,那時覺得在大眾社會中跟人距離很近,但心很遠,第三張專輯《Satur》則是集合很多元素的作品,自己不專注於單一主題上Satura對我而言是指上帝的禮物,而上帝是以前多神信仰時代眾神,且談論的不只是愛。

Lacrimosa確也比其他歌德樂團討論更多愛,但黑暗的編曲仍不斷持續,歌德音樂都是黑暗恐怖?Tilo這麼說:「很簡單道理,當聽歌德音樂的人沉迷的時候,會發現自己跟這社會格格不入、與社會脫節,所以歌德音樂適合給和社會格格不入、相信自己內心直覺者。」他接著回憶說,17、18歲開始玩音樂,那時候覺得自己是不健康的身心,但若要在這社會上生存是需要堅強,從小不知道要負擔生活費用是多麼可怕的事情,所以當要開始找地方住,安頓自己處裡一切時,感到很大的恐懼,一個人要活在社會上需要很大負擔,一個人活在這世界上不能說不要,因為就已經存在,就要去面對,人長的越大就越脆弱,所以懂得捍衛自己,這應該是每個人都有的功課,但有些人是馬上就臣服在這機器底下。Tilo則形容年輕住的地方(法蘭克福)是個金錢打造的城市,充滿著功利。

抵抗性的音樂敘事很常見,Tilo Wolf甚至表示,自己年輕也是個Punk,反對任何東西;但也不斷對記者表示,自己是個脆弱和敏感的人,而歌德音樂是面對自己的軟弱和黑暗。他告訴歌德者說,不要逃避自己敏感的部份,歌德不是躲在房間裡聽音樂做自己的事情。Lacrimosa是擅於說黑暗故事的樂團,且談到影像媒介時,Tilo振奮表示,非常感興趣,並且,做MV時不只是在做MV,而是在拍電影,那只是剛好有音樂有歌詞的東西。

不管在哪個社會,歌德思想者極為稀少,即便台灣Lacrimosa演唱會也僅四百多人。但安可了三次,最後一首歌〈Copycat〉,團員開始跳舞,Tilo拿著舞台大型燈對台下照,又照著自己與Keybord 女主唱Anna;原本亞洲巡迴紀錄片攝影師來不及到台灣拍攝,但這幕幾乎暴動的表演中,眼尖的記者見到隨團活動安排人拿著DV拍攝。不知台灣是否存有歌德場景?亦或Lacrimosa只是單純的解放歌迷情緒?

Tilo Wolf
攝/郭安家

本篇報導得到作者同意轉載,一切權利仍屬原作所有。

原刊載網址:http://publish.pots.com.tw/Chinese/currents/2006/10/21/432_3cur1/index.html

pots報:http://pots.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