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Schwarz Burg

 

 


 

                      



Schwarz Burg,字面意思為黑堡,是一個位於德國北部偏遠山區與丹麥邊界的農業小鎮,故名思義,黑堡有著一棟13世紀的歌德式大城堡名為Schwarz Burg,但讓很多人失望的是,Schwarz Burg是一座不對外開放的私人城堡,甚至連靠近都不讓人靠近,在城堡兩公里之外就設立了高聳的鐵柵阻止外人接近。長久以來黑堡有著各式各樣的傳說,多是關於魔鬼或是吸血鬼住在哪裡的故事,人們雖然好奇但卻還是不敢靠近。直到最近傳說才被打破,黑堡神秘的主人現身了,是一位年輕英俊的醫生,與他優雅美麗的鋼琴家妻子一同回到故鄉定居,但黑堡還是不讓任何人接近。這個城堡內的確藏有許多見不得人的秘密。比如說,要靠兩個人維持這麼大的城堡的整潔是不可能的,長久以來,到底是誰,有多少人在黑堡工作著呢?

  在過去Schwarz Burg漫長的歲月中只有一位全能的主人,她擁有給予人偶生命的能力,在黑堡內有幾千隻各種不同材質與大小的木偶,全是她親手挑選的,除了總理家事的管家Verwalter、馬伕Ritter,負責採買與料理的大廚Kock和他的助手Köchchen以及作粗重工的Arbeiter是變身後有180公分黑鐵偶之外,其餘都是低於120公分的木偶,為數最多的是只有三頭身的家事部隊Marionette,雖然個子小手腳也不長不過他們都相當的盡責,不管窗戶再高都要擦乾淨,不管角落再多都要掃到不留灰塵,每天都盡責忙碌的整理城堡,雖然偶爾也會有摔斷鼻子耳朵或手臂的意外,不過幸好常不在家的主人想的非常周到,在地下室留下了一個滿載魔力的魔術箱,只要輕輕碰箱子外層就可以修複,同時也是堡中木偶活動的動力源,可說是整座城堡的secret heart。如果受到嚴重至無法行動的損害,如雙腳斷掉或從腰際斷掉之類的,木偶會當下回復成木偶的形態等待可能經過的同伴發現把他帶到儲藏室等待主人正好回來時修理。幾百年過去,Schwarz Burg的主人越來越不常回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似乎遺棄了這理,起初人偶們依舊如故的工作著,直到secret heart的能源越來越少,他們不得不回復原形進入冬眠,等待主人有一天會想起他們回來給他們活動的力量。他們等了很久很久,一些形體比較大的已經完全耗盡能源動也不能動了,只剩專門清理建築內部管線,堡中型體最小,只有30公分用飄浮木製成不怕水的木偶小尼還存有最後一絲活動的力量,終於等到新主人回來。剛開始他也有點疑惑,因為新來的主人沒有創制的能力,但的確與主人有著同樣的魔力之源,他將他領到secret heart的所在,他一碰箱子,箱子內部的構造馬上截取他的魔力將自己充滿,人偶們再次重獲生命,Verwalter認出了新來的主人是曾在城堡住過的主人的兒子,也是他們的小少爺,雖然他現在已經比大多人偶都還要高大了。木偶們終於可以再次工作,新主人也開始在城堡安頓下來。

  聖誕節近在眉迫,主人現在不在家,不過他交待過今天他會回來,並在平安夜要辦一個盛宴,在另一位新主人的交待之下他們正忙著作聖誕怖置,把各式彩帶花叢家飾放到適合的地方。

  大約是傍晚時分,遠在一公里外的第二道大門開了,主人開著黑色的Volkswagen Phaeton回來了,還帶著許多行李,VerwalterArbeiter們早就在門口等候,裘努斯把車停在城堡門口的車道上,打開後車箱,Arbeiter們馬上推著推車來卸貨,歐帝斯率先下車,然後把沙特一起拉下來走到門口,裘努斯要從另一邊過來抱歐路菲,所以她就跟著哥哥先走了,

「歡迎回來!歐帝斯大人。歡迎光臨Schwarz Burg

沒有高低起伏卻恭敬的聲音從Verwalter微微開闔的嘴巴內傳出,他雖然是少數會說話的人偶,但也不是真的用嘴說話,嘴巴的動作只是模彷,讓他看起來比較自然一點,

「她是歐洛沙特,是我的妹妹,也是我們的貴客」

「再次歡迎,您是Schwarz Burg第一位女客人……馬上為您準備最高級的客房」

他恭敬的欠身,這時裘努斯也抱著歐路菲走過來,Verwalter起身來又再行了一次禮,

「裘努斯少爺,歡迎回來」

  再次起身,他看向昏迷的歐路菲,似乎沒注意到他聽不見任何話語,

「還有歐路菲少爺….歡迎回來!馬上為您準備您的房間

雖然還是沒有起伏的語調,但若他有知覺感覺是否會不一樣呢?

「他的房間在哪裡?

裘努斯問,雖然他們已經定居一段時間了,不過還是沒能將城堡完全測透,這是當然的,因為這可是他母親亞娜莉的城堡。

「請跟我走」

裘努斯和歐帝斯互使了個眼色,他們知道既使是人偶還是會有所保留,或者說不給他們正確的關鍵有些事他們是不會主動告訴你的。

 

Verwalter保持他微快但又留意跟隨者步伐的速度帶著他們經過層層樓梯與轉角,到達城堡的最上層,已有一些Marionette在進出打掃,把鋪在家俱上的防塵布拿掉,歐路菲的房間有著靛藍色的大門,一進門首先是廣大的門廳,一抬頭就會看到一大片圓鏡反映的卻是天上的星海。左邊是有壁爐的客廳,右邊是樂器室,再通過一扇門才會來到他的臥房,是一個相當寬敞貼著靛藍色燙金花紋壁紙的房間。有著一張黑木的四柱雙人床,Marionette已經換好新的淡紫色純綿床單和床簾,並點上舒緩的薰香,

裘努斯將歐路菲放到床上,蓋上棉被讓他睡個安穩,彷彿怕吵醒他似的Marionette們帶著掃具離開了。沙特環顧著四週,這邊與他在維也納的房間和瓦爾哈拉的房間感覺又不一樣了,與他們現在在冰島住的地方就更不一樣了。就如這棟城堡一樣,這裡到處都充滿了亞娜莉的風格,這是亞娜莉為他準備的房間,像母親為孩子準備的房間一班充滿巧思與關懷。


「女士您的房間準備好了」

Verwalter打斷她得思緒,身旁多了個體形長像與Marionette一樣,卻穿著像畫上去的西裝的木偶,這是擔任僕人職務的Marionette

「他會帶妳到房間,行李已經搬好了,他也會為妳服務」

Marionette行了個禮,揮手致意請她跟上,沙特只好有些不情願的跟他走。

  走在Marionette後面,因為他太矮了才比她的腰高一點,她得低著頭一直盯著他以免一個閃神跟丟了,仔細觀察Marionette,他們的頭很大很圓,身體也是圓圓的,手腳是有著球型關節的細細圓柱,為了支撐平衡他的腳很大,木頭的材質踩在鋪了地毯的石面地板上發出悶悶的砰砰聲,看起來就像給小孩子玩的可愛木偶,一點也不適合作家事,但亞娜莉卻選用了一大堆這種樣子的木偶擔任勞動的工作。

 

 「小姐,到了喔!

  她沒想到這隻Marionette會說話,在她想事情的時後他已經把門打開了,她的行李已經放在一進門的客廳中,黃色的燈光配上桃紅的燙金壁紙感覺十分溫暖,裝潢也都以紅色系為主,綴以金飾顯的富麗唐皇,沙發採用的紅底的刺鏽花卉,坐起來相當舒服,茶几上放著新鮮的大紅玫瑰,都是新藝術風的檜木彩繪家俱。雖然是客房,卻強烈的透露出是為女性使用者設計的感覺,抬頭可以看到放射花型的吊燈,天花版上還有彩繪花朵壁飾,相當講究。

Marionette把桌上的守護天使布偶拿起來,原來在它厚重的裙下藏著一壺飄著酸甜香氣的水果茶,把茶壺拿起,杯子就在它的下半部。

  「謝謝」

  沙特對他微笑,他行了個禮,然後就離開了,看來他除了必要之外不會發出聲音,倒滿一杯殷紅的茶,沙特決定先歇息一下再整理行李。

「真不可思議…..簡直像專門為我準備的房間一樣……

在那之下,是甜甜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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